哥本哈根人托马斯·弗兰克站在中圈，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，像一位刚走下手术台的外科医生。终场哨响，比分定格在2-2，点球4-3，巴黎圣日耳曼捧走了超级杯。他苦笑：“手术成功了，病人却没能活下来。”

上半场，热刺用一套三中卫的“特殊作战图”把巴黎按在半场摩擦。第27分钟，范德芬接波罗左侧角球，旱地拔葱，将球砸进网窝。易边再战仅3分钟，罗梅罗又用几乎同样的方式，把一次前场任意球变成2-0。看台上白色浪潮翻滚，仿佛5月的欧联杯余温仍在。

然而，足球最残忍的不是落后，而是领先被追回。第85分钟，李刚仁替补登场，一脚低射让悬念重燃；补时第4分钟，拉莫斯在混战中捅射，把比赛拖进点球。

十二码点前，剧情再反转：维蒂尼亚率先宴客，本坦库尔一蹴而就，热刺2-0领先。随后，范德芬与特尔双双失手，巴黎四罚全中。4-3，奖杯从指尖滑落。

弗兰克没有责怪任何人。“我为球员、俱乐部和球迷感到骄傲。80分钟里，我们几乎没给巴黎任何机会。他们或许是此刻世界最佳，而我们用六周的准备对抗他们六天的合练。”

巴黎主帅恩里克罕见地示弱：“说实话，我不确定我们配得上这座奖杯。热刺准备得更充分，我们前80分钟踢得像陌生人，也许只是运气眷顾。”

回到更衣室，弗兰克给队员下了24小时哀悼令：“今晚可以沮丧，明早必须翻篇。周六对伯恩利，我们要飞着出场。”

奖杯留在了巴黎，但一张新的蓝图已在北伦敦铺开——手术虽败，病人还活着，下一次，也许就不再需要奇迹。